第三章 脑子?算了还是牛排
“二,还剩八次,请珍惜剩下的次数。”徐晓春嘴里念叨着,这是他从沈玉家晕倒后脑海里传来的声音,他不知道“二”是什么意思,也不清楚剩下的八次是什么,他只知道有个人一只在床边陪着他。徐晓春看着趴在身边连鞋都没有脱的女朋友,轻轻抚摸着张琳的脸。张琳也感觉到有“东西”在自己的脸上乱划拉,一下子睁开眼像盯着徐晓春的眼睛,在发现原来是徐晓春后眼神也柔和下来。徐晓春翻过身来把张琳搂在怀中,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。(旁白:张琳,你鞋还没脱啊喂)
沈阳夏天的气温还算能接受,但今天的气温确实比平常的温度高,也可能是奥运会的气氛烘托,整个沈阳街道充斥着俩字“热”和“闹”。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在人群中,虽然他也像其他人被热的流汗,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流的汗是泛绿的。被墨镜掩盖住的瞳孔也是呈现出像羊一样的方形瞳孔。如果徐晓春还在这里的话,他会一眼认出这个人—-沈默。
沈默像一孤魂落魄的野狗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,现在的他不敢回家,疯了似的咬徐晓春的脑袋他到不在乎,但那之后的情绪失控并把妹妹拍在墙上,是他接受不了的。他又看向自己的腰部,徐晓春让自己的脊椎几乎扭曲成一个直角,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,反而让他热血贲张,要不是看到妹妹被自己拍到墙上让沈默恢复了一丝理智,徐晓春可能现在已变成两半了。
就在沈默还在回想沈玉的时候,一直气球挡住了他的视线,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拿着气球的小女孩。沈默不知可否的冲小女孩笑了一下,拨开气球打算继续往前走,突然他按低了他自己的脑袋。就在沈默还在愣神时,小女孩因为气球的破裂哭了起来。沈默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有一发子弹穿过气球直向他脑袋,被他自己的下意识低头躲了过去。沈默来不及多想,扭头朝反方向跑去。可能是因为在闹市,也可能是因为沈默跑的确实很快,第二发子弹始终没有出现。
“没有命中,失去目标,对方混入人群”,几百米外的一个狙击手向对讲机里汇报着。
“混蛋!谁让开枪了,在市区公然对一个‘普通’市民开枪,你想让我怎么跟头汇报”
“目标移动缓慢,注意力涣散,周围没有障碍物,是最佳的射击时刻呀。”
“气球射的倒是挺准的,但是你别忘了,你现在是一名中华人民解放军,服从命令。”
“是!”
沈默跑到一个胡同里,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杀自己,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制药公司的普通科员感兴趣,而且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难道是自己的实验。十年前,沈默所在的墨润玉生物制药接到军方的一个订单,要求制造一种新型吐针剂,应用在对外刑侦作业中,虽然已经有了很成熟的产品,但对方一直要求对产品进行改进,诚然很多科研人员表示很“欣赏”这种“吹毛求疵”的精神,但是也是实在找不到改进的点,导致这个项目的大部分科研人员把公司当成了养老院。但是也在最近,沈默发现这种吐真剂,对小白鼠的中枢神经有严重的侵蚀作用,但并不会对小白鼠的活动造成任何影响。想到这里,一声巨大的响声打断了沈默的思考。跟刚刚躲子弹的情形一样,又是下意识操控沈默逃离响声来源。但刚跑了两步沈默回头发现只是人们庆祝奥运会放的礼花响声。沈默自嘲的笑了一下,大概最近的变故太多了,对于礼花有点杯弓蛇影了。但也就在这时,强大的下意识又传来闪躲的信号,而这次的信号强大到无法用主意识抵抗。拿着匕首的人发现沈默也显得有点惊讶,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背对着自己的情况下躲开自己的出击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追着我不放,我只是一个科员而已阿”。那个拿匕首的人没有回答他,弓下腰又拿匕首向沈默刺了过来,像一个猎豹一样扑向前方。沈默也是凭借着下意识的帮助,躲过了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。突然楼道里出现了一个老太太,为了不撞向老太太,沈默硬是抗下了那个男人的一刺,鲜血顺着沈默的胳膊流淌了下来。那个男人看见有其他人出现,竟也停止了进攻。老太太不慌不忙从地旁边慢悠悠走过;沈默和那个拿匕首地男人互相盯着对方,竟是一动不动,仿佛和背景融为了一体。老太太在快走出胡同地时候,回头看向他们,说了一句:“年轻人啊,不要动不动就打架,唉”。
也就在老太太的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胡同口,那个拿匕首的男人动了起来,朝沈默冲了过去。沈玉捂着被刺伤的胳膊说道“看来老人家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呀”。说完这句,沈玉的肌肉率先蠕动起来,骨骼也咯咯作响。就在匕首离沈默的眉心还有一寸的时候,沈默的脚下用力一滑,整个身体像瞬移一样平移到那个男人侧后方,随后沈默用手指像戳豆腐一样戳进了那个男人的脑袋。
平静,死寂一般的平静,但随着又一声奥运礼花的炸开,男人倒了下去。沈默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又兴奋又害怕—-他杀人了,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,但却是一个要杀自己的陌生人。肾上腺素让沈默呼吸急促,他靠在墙上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一声“咕噜噜噜”的声音让沈默吓的一激灵,但这次下意识却没有出来,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原来是饿了。也难怪,从自己家跑出来后,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。沈默看向那个被自己插死的男人,脑袋上流出了血和脑浆的混合物,沈默竟然咽了咽口水,那个下意识又出现了,仿佛在说,“吃吧,这是你亲自猎杀的猎物,现在你可以享用的晚餐了”。沈默像丢了魂一样的慢慢靠近那个男人的脑袋,他朝着那个洞伸出舌头。就在快要舔上的时候,沈默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,然后干呕起来,“我到底怎么了,不行,坚决不能吃这个。沈玉之前跟我说过她最喜欢的一家牛排店,对,就吃那个。”随后,沈默也消失在了这个胡同。只有那个男人永远的留在了这里。
第二天,沈阳的大部分微信群里流言着这么一条信息,“一男子疑似被铁棍捅穿脑袋,死在了一个胡同里,唯一有作案时间的是一个老太太,但老太太也在当晚猝死在自己的床前”。徐晓春默默的放下手机,“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哈。都市灵异故事,这不都是咱们下时候玩烂的东西了嘛”。
张琳边穿衣服边跟徐晓春说:“别玩手机了,沈默跳窗跑了,现在人都找不着,警察也不管。你就别玩手机了,中午你随便弄点自己吃吧,我去陪沈玉了”。
“别,别,别,别,别呀,咋就把我一个人丢家里,我也去”。
“我要带沈玉去吃牛排,你去我又要多花一分钱。”
“张大小姐,这次我请客。”
“哟。没看出来啊,铁公鸡舍得拔毛了。”
“那可不,想当年追你,我也没少花钱呢。”
“我咋记得,咱俩第一次吃饭你请我吃的是面条呢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